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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转型、大数据、工业4.0、人工智能、智能制造、区块链
张靖笙:疫情启示呼吁新智造文化
2020-03-23 1926

疫情启示呼吁新智造文化

张靖笙


疫情是对人类科技的一次大考

     当前,已蔓延至全球超过160个国家的新型冠状病毒(CONVID-19)疫情把我们这个地球烧得通红,这场突如其来的病毒疫情,让全世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人类目前对新型冠状病毒仍缺乏足够的认识,其出现可能会颠覆人类的固有认知。总所周知,美国的科学实力是非常强大的,特朗普政府曾对此非常自信,极力粉饰太平,宣扬新型冠状病毒对美国构成的风险“很小”,直到最近才意识到它的严重性。现在疫情是对全人类的健康挑战,面对越来越严峻的新型冠状病毒疫情,这个地球上没有哪个国家可以单独获得免“疫”能力而独善其身,所以中国、美国、乃至全世界都应当摈弃前嫌,协调一致应对疫情。

      可能全世界的人都会有个疑问,为什么人类科技已经发展到人工智能时代的今天,还能冒出个如此厉害的新型病毒,让我们的公共医疗卫生体系连预知和预防都几乎措手不及?按照我们的常识,病毒是一种低级生命,是简单而弱智的,而凝结了人类顶级智力成果建构出来的科技体系应该是复杂而高明的,但今天我们不得不承认,从某种意义上,今天体现我们人类最高智力水平的科技体系却被小小的病毒来了场始料不及的大考,即使我们动用强大的科技手段严防死守,狡猾的病毒却总能出人意料地找到人类科技的空子钻。

      2020年3月10日,习总书记亲赴武汉考察疫情防控工作的讲话中,有一段特别引发我的共鸣:“这次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是对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一次大考,既有经验,也有教训。要放眼长远,总结经验教训,加快补齐治理体系的短板和弱项,为保障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筑牢制度防线。”习总书记这个指示对于科技工作者也有指明方向的重大意义。疫情发生以来,我国广大科研工作者也在团结战疫、积极抗“疫”,用医学、生物、化学、数学、统计等科研和专业方法围绕新冠肺炎疫情的研究跟踪、建模分析与数值模拟方面做出了许多出色的研究成果,这方面研究有非常有现实的意义,同时,我相信也很可能产生人类新认知的重大理论成果。作为科技工作者,面对这场疫情大考,我们能学到些什么,或者从中得到什么启示呢?我们的科技事业还存在怎样的短板和弱项呢?面对这种完全缺乏认知却挑战人类生存的重大灾害面前,科技工作者如何发挥应有的作用呢?

     就这个病毒和这场疫情,我们需要搞清楚为什么的地方有很多,毫无疑问,这个小小的病毒告诉我们,我们对自然界的无知还远远大于大多数人愿意承认的程度,个别人的无知只是闹笑话,可整个人类无知的后果就非常可怕了。

     所以从积极的方面来看,这个病毒是自然界送给人类非常重要而且宝贵的一次大考,好让我们好好反省反省,人类的科学技术是不是真如自己以为的那么强大和发达,而人类科技经过这次大考,必然也会取得应有的进步。


疫情对制造企业文化建设的重要启示

     当前我国在疫情防控方面已经取得重大阶段性战绩,得到全世界有识之士的高度评价。这次中国全民抗“疫”的成功经验之中,除了医务工作者居功至伟,有一样威力巨大的武器也同样功不可没,那就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正是这种文化的号召力,给中国人民彻底打败这种可怕的病毒以无比坚毅的勇气。

      特别在疫情早期,当人类科技体系几乎对这种新型病毒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大家都应该还清晰的记得钟南山院士当时说过的一句话:“目前最有效的防控手段就是早发现早隔离。”于是,在党中央习主席的一声令下,十四亿中国人民的力量被充分动员了起来,万众一心团结起来共同抗“疫”,涌现了许许多多舍生忘死的最美逆行者和千千万万坚守各自平凡岗位的动人故事,而能团结全中国人民拧成一股绳力往一处使的是文化,让人们坚守岗位自觉隔离有效阻击疫情传播的也是文化,文化作为人类抵抗巨大生存挑战的战斗力要素,再一次被激发和释放出来。虽然在科技上彻底找到打败新型冠状病毒的方法还需要一些时间,文化力量在中国打赢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总体战阻击战所发挥的核心作用表露无遗,作为国人,我们都亲身感受了这次疫情给我们带来的恐惧和无奈,也充分感受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在应对这种人类重大灾害大考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巨大实力。

      如前,全球正处于被称为工业4.0的产业大变革之中,这场疫情会给工业4.0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这场疫情同样也给中国的制造业带来了一场大考!对制造业企业来说,疫情虽然还没消退,复工复产已经是当务之急,面对疫情,制造企业老板有两难,让员工回来上班有病毒传播的危险,而不让员工回来复工生产企业就要跨了。对于每一位企业家,有个严肃的问题不得不被认真考虑,假如员工被类似这次疫情这样的不可抗力阻碍着一直不能回来上班,企业怎么办?

       企业怎么办?就目前的技术条件和市场环境来说,制造企业让员工具备远程工作的条件和能力,不但在技术上是很可能的,还在生产上也很有必要。在我看来,这不仅是企业应对当下挑战的权宜之计,还是制造企业想智造企业转型的必然方向!

       《智能制造发展规划(2016-2020年)》(工信部联规〔2016〕349号)指出,智能制造是基于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与先进制造技术深度融合,贯穿于设计、生产、管理、服务等制造活动的各个环节,具有自感知、自学习、自决策、自执行、自适应等功能的新型生产方式。智能制造是工业技术中融合运用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通过工业互联网实现制造能力与资源共享和社会化协同的产品智能化生产方式,工业互联网发展结合机器人、3D打印这类智能装备技术的推广应用,产品的生产过程完全由数据驱动,工业产品的物质属性已经越来越不重要了,只要有充分的信息,所有的工业产品都可以在遥远的地方快速复制生产出来。到这个时候,各种工业产品形态可能就变成一堆堆不同的数据包,可以通过互联网随意地传递和复制,工业产品的应需设计和灵活生产也可以和各种物理空间场景需求快速融合起来,完成各种类型的任务。

       将来的产品物流可能和今天发一封电子邮件一样便利,只要把关于目标物完整信息的数据版本发送过去就完成传送了,以前科幻小说里面描述的跨时空转移的景象很可能用这种方式变成事实。相对于传统的制造业,新工业革命的未来场景是如此的超乎想象、匪夷所思,足以动摇所有对物质的崇拜和信仰,财富也因此需要重新定义,而由于数据所具备的可复制性和流动性,传统的物质财富在将来几乎一文不值了。如果说连这个经济最基础的价值观都被彻底颠覆的情况下,新工业革命不但是一场颠覆性的技术变革,更是人类一场彻底的新文化革命。

      德国提出的“工业4.0”一词自2011年以来,一直被广泛用于描述制造业的未来。然而,现在即使德国也意识到,仅从技术角度阐释第四次工业革命的相关发展,显然是不足的,企业还需要组织和文化层面的改革。德国工程院《工业4.0成熟度指数》认为,先进技术可以获得更广泛的数据,但对数据潜在利用能力,完全取决于企业的组织结构和文化。正如精益生产不等同于简单的防止浪费,工业4.0也不只是通过网络连接机器和产品。《工业4.0指数》强调的是需要进行范式的转变。

      即使大规模应用各种自动化数字技术取代机械性的人工劳动,每一个企业的成功还是高度依赖于员工的心智和行为,20世纪90年代至21世纪间世界上众多企业成功转型经验告诉我们,成功实现整个企业转型的关键是改变企业文化,也就是改变员工心态,这一点同样适用于制造型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如果企业只是简单的引进数字或者人工智能技术,而未能进行企业组织文化的相应改变,则也无法实现期望的工业4.0智能制造目标。因此,企业必须首先确定企业未来的行事方式及其员工所需的技能,只有这样,企业才能够识别和引进支持企业预期工作方式所需的技术。在数字化和人工智能技术在企业中真正开始发挥作用增加价值之前,企业必须具备一种文化,即员工信任各种数字化和人工智能系统,并且准备好接受各种数字化和人工智能系统的行动建议和行为指引,甚至心悦诚服地接受机器“指挥”人。

       企业组织的文化转型需要帮助员工解决两个关键性的问题。第一,员工在多大程度上愿意不断审视自我行为并使行为适应变化的环境?第二,员工在多大程度上认为其行动应该融入基于数据和事实认知的引导下的社会协作?

       为了更好地培养数字化组织的文化,必须让员工清醒地认识到,工业互联网环境是企业在一个开放型动态网络环境的有机组织中开展工作,每个人的工作效率和成果质量随着网络的影响面将大大超越传统企业组织的边界,而员工不再如过往那样被动听从上司的命令,自己将对工作拥有更大的决策权力和责任;同时,任何生产活动安排都完全依托于流转在工业互联网之上的工业大数据,广泛社会协作存在于员工之间、员工和客户以及与合作伙伴之间,对系统和流程中的数据的信任才可以保证协作的高稳定性。在协作过程中,人们必须愿意将所获得的认识加以记录并与他人分享。另外为了减少社会协作之中的矛盾和摩擦,员工需要具备对不同观点的包容性和愿意做出改变的意愿,他们通过采集工作中的各种数据进行系统性学习,随时调整自己的认知结构和接受创新方法,并且参与塑造改变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员工能够深刻意识到不断提升自我技能和认知能力的重要性,虽然不可避免要去试错,但员工能够通过发挥主观能动性的创新中认识到自我价值,这才是持续驱动自我成长的潜力。

       因此,在工业4.0中,广大制造企业能否成功完成数字化转型,其关键一步还是要从组织结构和文化转型方面着手用力,更大地发挥人性而不是技术在创新与变革中的作用。而这次疫情对于制造企业的复工复产,恰恰也一次针对企业统筹内外部各方资源实现远程协同和广泛协作机制和能力的一次大考,而暴露出来的短板和弱项,必然存在于组织文化之中而非技术装备之上。


智能制造需要数字孪生的工匠精神

       数字孪生(Digital Twin)作为践行工业4.0智能制造先进理念的使能技术与手段,近年来备受关注。对于数据孪生,当前学术界和企业界的普遍观点是,数字孪生以数字化的方式建立物理实体(Physical Entity)的多维、多时空尺度、多学科、多物理量的动态虚拟实体(Virtual Entity)模型,来仿真和刻画物理实体在真实环境中的属性、行为、规则等状态,与传统数字化技术相比,数据孪生更加强调信息物理数据的融合来实现信息空间与物理空间的实时交互、一致性和同步性,从而提供更加实时、有效、精准、智能的数字化应用服务,以更好地支撑对物理实体的各种操作和活动。

      从上面的论述,我们可以看出,业界普遍认为数字孪生是解决智能制造中信息物理融合难题和践行智能制造理念与目标的关键使能技术,是一种具有非常高战略意义的科技手段或者方法论,而笔者认为,为了更有效推动广大中国政府机构和企业组织的数字化转型工作,除了要加快数字孪生技术在各领域和各行业的进一步落地应用,更有必要把数字孪生上升到数字时代认识论的角度加以研究和推广,这样能从思想认识上加快数字化转型工作。

      数字孪生概念发明人,美国Michael Grieves教授指出,物理对象具有信息的等效性,所有的物理对象都包含用于描述自身的信息,如几何性质、材料特性、功能用途等,人类智慧使我们有能力从物理对象中找到和提取信息,以满足我们的特定需求,正是由于产品信息等效性的价值,产品信息可以作为避免生产过程中浪费的物理资源的替代品,诸如时间、能源和材料,正是由于产品在本质上具有双重性-----它们既是物理的,也是信息的,所以在工业制造过程中创建物理产品的同时,可以通过有效的信息采集而同时创建与之如影随形的虚拟产品,从产品的全生命周期的角度,我们可以通过产品的信息属性来完成很多特定的任务,这样就可以在许多情况下显著地减少物理资源的使用,虚拟产品虽然不是物理产品的替代品,但扩大这些虚拟产品的使用范围和程度,可以有效地减少物理资源的浪费,而虚拟产品的成本,也就是信息的成本,虽然初期应用信息的成本也可能是巨大的,由于使用信息并不会带来信息资源的损耗,而物理资源总是有限的,所以长期来说使用虚拟产品的信息成本肯定是会大大低于物理资源的浪费的。

      工业文化之中,“工匠精神”受到的广泛推崇,所谓工匠精神就是对产品高品质的持续追求,“工匠精神”的基本内涵包括敬业、精益、专注、创新等方面的内容。德国工业给我们带来的启迪,远不止其发达的生产管理和制造技术,如何保证企业的可持续性发展,才是最大的挑战,成就世界顶级产品质量,是需要几代人专注在产品品质上孜孜不倦的追求和坚持。而对于一个组织来说,一个持续性的压力来自如何用最少的资源做更多的事情,理论上每种产品的生产可以找出完成物理任务的最小资源数,而在实际执行任务过程中在这个基础上还会消化更多的其他物理资源,精益的理念是希望用信息资源替代掉这些其他物理资源的消耗,从而让生产刚刚好没有浪费,当然最小数量的物理资源是信息不能替代的。而实际上,寻找和确定最小资源消耗量是个反复探索和实践的过程,大自然中要找到完成任务最有效的做法是在实践中尝试任务的所有可能的组合,这个过程必然需要有更多的物质资源耗费来配合,所以,过去在没有有效信息技术配合之前,生产活动中的物理资源的信息存储于个人的头脑之中,丰富经验的熟练技术工人是实现精益理念的核心,如何通过组织管理和职业培训来实现工人满足精益生产的要求是关键。

      而如果已经生产很长时间的产品很少或者没有变化,可能几乎不需要通过信息的手段来同时创建虚拟产品,实际上,这种情况下所依赖的信息都是过去事件的历史,如果假定现在、将来跟过去一样,那么确实不需要任何额外的信息了,因为我们知道怎么设计、怎么生产、供应商如何执行,因为我们有生产历史,有和供应商长时间的合作记录,所需要的信息都包含在历史记录之中,当然我们也非常清楚用最小资源数完成生产任务的方法。

      而在互联网带来的新时代,新的需求、新的机会层次不穷,这带来的问题是,用户可能更喜欢竞争对手的新产品带来的新体验,满足21世纪需求的商业模式,我们也可以称之为“工业互联网”,越来越多的工业生产能力和资源通过互联网与客户、供应商和合作伙伴结合成协同创新和生产的紧密联系,这种情况下产品光有精益对用户来说不再有任何作用,产品也必须是创新的,而创新意味着变化,原来生产中所掌握的信息和经验很可能也过时了,因为创新要进入一个未知的领域,因此肯定会有资源的浪费,信息可以用来减轻风险和减少不确定性,在原先耗用物理资源的地方,只要有可能,都应该尽量使用信息,例如:

      在产品设计阶段,我们需要对产品设计的所有方面有更高的预见性,需要执行更多产品性能分析和仿真,还需要提前进行产品的集成和概念验证工作;

      在产品制造阶段,我们需要更多仿真与产品设计相结合的过程,为了尽可能早地捕获潜在的制造过程问题和产品质量缺陷,我们也需要知道供应商制造过程状态的持续信息;

      在产品售后服务阶段,我们需要了解更多产品在实际使用中的各项状态信息,越早发现关于质量问题的信息,就越能采用更低成本的方式来补救和解决。

      通过信息资源来降低物理资源的消耗让创新和精益从财务的角度找到了相互兼容的目标,只追求创新而不追求精益的企业,存在消耗了大量的资源反而得不偿失的巨大风险;追求精益而不追求创新的企业,虽然能维持短期的盈利水平,但最终肯定会被追求创新的竞争对手所超越。所以在这个剧烈变化的世界了,工匠精神所追求的产品生产过程不但是精益求精的,还必须是不断创新的,我们不仅需要关注在当前产品制造中如何减少资源的浪费,同时也要不断创建新的信息和知识,用这些新的信息和知识支持我们对产品的持续的创新,包括新的设计、新的工艺、新的生产方式和新的商业模式等等,产品的信息属性在新工业时代中越来越重要的情况下,“工匠精神”的基本内涵还必须加上“信息意识”这样一条素养。

      如何通过信息来实现工业生产中的创新与精益的要求,成为新工业时代发扬“工匠精神”的一个新命题和新要求,诚如前文提到的满足新时代创新和精益要求的智能制造目标,是需要多种物理资源生产要素的实时融合和集成,所以要先解决生产活动过程中代表物理资源的信息实时交互和融合的问题,数字孪生概念是一种很好地解决智能制造生产过程中的多种要素、能力、资源的融合以及协同制造的机制,它有三方面特点:

      第一特点是数字孪生所提出的信息空间里面的虚拟对象,比如虚拟产品、虚拟设备、甚至虚拟的人、虚拟场所,它们都是对应物理空间里面物理对象的忠实映射,而因为物理空间里面各种类型的对象很多,所以在信息空间里面对物理对象的各项状态的数据进行有效的集成,才能解决是物理对象的忠实映射,就是镜像这样一个概念,就像现在发射到太空的卫星,同时有一个虚拟的卫星可以实时地反映一个物理卫星的运行状态,则对物理卫星的监控能更加全面与精确;

      第二个特点是在信息空间里面存在的虚拟对象的生命周期是跟物理空间的物理对象的生命周期是重合的,换句话说,信息空间里面的虚拟对象和物理空间里边的物理对象的变化是同步的,是共同进化的,并且能够不断地通过这样的手段来积累相关的知识和信息;

      第三个特点是我们在信息空间里面的虚拟对象不仅能够对物理对象进行忠实映射、进行描述,它更大的作用是在于我们可以在信息空间里面基于对模型的优化来优化我们物理空间里面的物理对象,这样来实现更加合理的生产计划和活动控制。

      驱动我们越来越多使用信息空间中的虚拟产品和实施产品全生命周期管理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我们将持续改进对物理世界的理解以及模拟物理对象的能力,随着关于产品全生命周期的工业大数据积累,我们对产品在物理世界中运动变化的理解每天都在增长,而且能够持续地建构不断增长的关于物理世界如何有效运转的知识和信息,与此同时,随着可以运用的计算能力继续呈指数级增长,这意味着不仅能增加仿真的粒度和精确性让我们可以寻找更精益的生产方案,并且用新增长的知识和信息尝试设计更多新的产品。

      因此,智能制造的实现需要制造企业每一位员工在数字孪生的生产实践活动中融合人工智能技术一起不断深度学习,在工业大数据中寻找减少浪费、提升品质的新工艺和新方法,基于工业大数据的深度学习中追求精益求精和持续创新,是智能制造新时代“工匠精神”必须的表现。

新工业革命与创客文化

      第一次工业革命以来,人是生产力中最革命、最活跃的因素,人决定了上层建筑的制度及体制机制,而我们分析互联网时代之前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中所强调的人,都是属于生产者范畴的,消费者并不会被认为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中的组成部分。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科斯(Coase, R.H., 1937)提出的交易成本理论的根本论点在于对企业的本质加以解释,由于经济体系中企业的专业分工与市场价格机能之运作,产生了专业分工的现象;但是使用市场的价格机能的成本相对偏高,而形成企业机制,它是人类追求经济效率所形成的组织体。显然,这样形成的企业机制是不可能把消费者看成自己生产组织体内的一份子的,一直到今天仍然大行其道的企业管理理论和实践,都不会把消费者看成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一部分。

     而信息技术毫无疑问已经解构了这样的传统经济基础,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信息技术在企业中的广泛应用就已经逐渐让让信息资源取代人成为生产力中最革命、最活跃的因素,特别是近二十年以来,互联网已经事实上成为新产业革命的温床,大数据已经成为改造传统生产关系的手术刀,而大数据能发挥改造旧社会建构新世界有力武器的原因,正是得益于互联网的广大消费者的参与和推动。今天互联网上流转的大量数据,正是广大消费者贡献出来的,代表消费者的点评和口碑比企业广告有更大的话语权,这种从B2C到C2B的经济话语权逆转,让更多消费者能并且热衷于参与所需要产品的生产活动,成为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中不能不考虑的因素,而这种因素恰恰只能通过在互联网中所流转的信息资源---大数据表现出来。

      今天,旧工业时代相对稳定的市场和平稳的技术环境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网络所催生的新兴信息经济中,各种社会化大生产的资源紧密联系的天性使得它就像是一个生态系统,

      网络形成的新工业组织最明显的特征是它既没有明显的中心,也没有明显的边界,网络之中,人人平等,完全随着生产任务动态组织。对于企业来说,区分组织内部人(我们)和外部人(他们)的标准正在发生根本性的改变---在工业时代内部人表现为对于组织的绝对忠诚,而在网络经济中却变得不那么重要,现在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对于商品的生产和形成过程来说,生产者和消费者的角色正在互相融合,进而得到一个托夫勒在《第三次浪潮》中所提出的“产消者(Prosumer)”的概念。本质上工业4.0的智能制造就像一个消费者用户的创意需求所推动的,充满活力、可以快速进化的智造经济丛林生态系统,与传统的工业经济所充斥的竞争和冲突相比,“共进共荣”更适合智造经济条件下的企业生存。以生产者为中心的创新模式正在向以消费者用户创意为中心的创新模式转变,总理在2015年两会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这是中国应对新常态经济下行压力,顺应新工业革命的发展潮流,激活社会经济的新活力的明智之举。

      随着用户的话语权充分渗透到生产的概念、设计、原料、制造、交付和售后服务的各个环节,所以未来的制造企业会越来越支持用户的直接决策,从这个层面来说,未来的消费者也将越来越多地承担今天制造企业组织内部的工作职能,用户会越来越习惯于用自己的创意来驱动各项生产要素的组合和各项能力与资源的配置,来自己控制出需要的产品的生产过程,而且这种新型的生产关系由于完全融合了需求和供给,因此也能比传统企业更优的资源配置的效率,必然会越来越能在市场上赢得主导的地位,从最近几年越演越烈的C2B私人定制的制造业互联网+潮流来看,那些主动拥抱和支持用户参与生产和经营的企业成长速度很迅猛,小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虽然由于技术上的原因,传统的市场龙头不会在一夜之间给这些贴着“互联网+”标签的野蛮人打败,有些新兴互联网生产方式的制造企业也会由于这样那样的不成熟会遇到挫折甚至失败,但是越来越多的用户在玩私人定制和参与创客运动是一个日益蓬勃、不容忽视的时尚潮流。

      十几年前,《连线》杂志前任主编克里斯·安德森(Chris Anderson)提出了一个很著名的“长尾理论”(The Long Tail)。“长尾理论”认为,由于成本和效率的因素,当商品储存流通展示的场地和渠道足够宽广,商品生产成本急剧下降以至于个人都可以进行生产,并且商品的销售成本急剧降低时,几乎任何以前看似需求极低的产品,只要有卖,都会有人买。“长尾理论”毫无疑问为创造基于互联网的新商业模式奠定基础。如今,安德森已经将“长尾理论”提升到了新工业革命的角度,率先提出“创客行动”的口号,他在2015年写了一本叫做《创客》的书,副标题就是新工业革命。安德森认为,“创客行动有三大特征——使用多种数字桌面工具;遵循共享设计和在线协作的文化规范;使用共同的设计标准以促进分享和产品的快速迭代。”

      “创客”一词来源于英文单词“Maker”或“Hacker”,狭义上的创客是指那些酷爱科技、热衷实践、乐于分享,努力把各种创意转变为现实的人。广义上的创客是指有创意,并且能够付诸于实践进行创新的人,在今天凡是参与“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人都是创客。创客的共同特质是创新,实践与分享。所以,从这个层面可以看到,其实今天的消费者都普遍地具备了创客的一些特质,就是喜欢创新,喜欢实践和喜欢分享。

      如果我们从人的内在品格成长的角度来理解创客行为的本质,则能对创客运动的文化内涵的理解更加完整和合理。

首先,创客完全是一种内在兴趣与爱好的选择,没有自己内心的意愿,别人怎么也强迫不了。如果有人认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这种外部激励所形成的行为,当激励不复存在的时候,行为自然也就终止。所以,创客如果是在没有兴趣的情况下完成其创意作品的,其行为不是发自内心,则这样的行为也必然是牵强和虚伪的。

      其次最为关键的是,创客活动的过程不能仅仅被看成是一个造物的过程,而忽视了这种行为过程对于人的内心的意义建构过程,没有意义,何为创意?杰罗姆·布鲁纳(Jerome Seymour Bruner)是20世纪50年代认知革命的倡导者,他提出将“人的高级心理过程”重新纳入人类科学的研究轨道,并将“意义”、“意义的建构”确立为心理学的中心概念,而“意义”、“意义的建构”是人区别于其他自然生命的根本特质,这也是伊曼努尔·康德把人看作“理性存在物”的科学依据。而内心建构的意义通过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沟通协商、分享和传递,从而形成人类所特有的存在历史文化传统的社会关系,就符合了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上是所有社会关系的总和的观点。

     最后,我们把创客看成一种人的品格,也就是从内在人格的角度来理解创客行为的存在本质,而非把创客看成一种功利的噱头和身份标签。因为“兴趣与爱好,努力把各种创意转变为现实”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能力和权力,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做创客,而且我们每个人也都应该做创客。

     创客应该是怎样一种人格呢?下面我们来看一个“煮饭仙人”的故事。

     他是一位古稀之年的日本老人,他的名字叫做村嶋孟。在日本,他被大家称作“煮饭仙人”,因为,他执着地用半个世纪的时间去煮好一碗米饭。而他煮的米饭有股神奇的魔力,吃过他煮的米饭的人都会称赞。作为一家饭馆,他的门店简单,看上去毫不起眼,可每到饭点,这里的人就会络绎不绝。在他位于大阪的这家普通的食堂里,最热销的料理,不是色泽鲜艳的配菜,不是香喷喷的烤鱼,不是口感酥脆的炸虾,而是这个貌不起眼,却不仅能满足客人的胃,还能温暖他们心的一碗白饭。

     村嶋孟这样解释自己的初衷:“经历过饥饿时期,所以就想家人能够一块吃好,我就是带着这个信念一直做到现在。”正因为对于米饭的特殊感情,自1963年开店以来,村嶋孟就坚持沿用古法,不用电饭锅,而是用灶台蒸煮米饭,一口锅竟然一直用了51年。半个多世纪的探索中,老人也逐渐形成了一套精细复杂而又流畅连贯的做饭工艺,其烹制的米饭,也因滋味格外自然香甜而备受推崇。

      村嶋孟定了个标准,煮得不好吃的叫白饭,还可以的叫米饭,最好吃的叫“银饭”。“蒸饭的秘诀,第一是水、第二是水、第三还是水。”村嶋孟说。除了上乘的稻米之外,老人最为推崇的就是水,将其视为好米饭的“灵魂”。村嶋孟会将煮饭用的自来水放入装有优质白炭的大瓦罐中静置一晚上,把水中的漂白粉和其他杂味统统去掉。之后,老人单手拿着铝锅,轻松将水倒进入锅中。加水后立刻盖上盖子,把火点着,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做饭之余,村嶋孟还坚信健康的力量。他称,只有“最健壮的体魄才能烹饪出最正宗的米饭”。为此,村嶋孟坚持每天早上4点就起床锻炼身体,然后才开始每天15个小时的工作。村嶋孟表示:“集中精神才是做好米饭的前提”。

     2016年1月,村嶋孟应邀前往北京展示煮饭绝活,并受到了广泛好评。之后,老人将利用3年时间,走访中国各个稻米产地寻找优质大米,并传授煮饭技巧。虽被誉为“煮饭仙人”,村嶋孟仍认为自己“尚未到顶级”,虽年已古稀,他却仍有梦想,那就是用中国东北的大米煮出更多的“银饭”。

     2016年5月25日,85岁的村嶋孟再次踏上了中国的土地,这次他没有任何牵挂,因为他把日本的店已经关了,而他关掉的大阪“大众食堂”常年宾客爆满,从他4月26日关店开始,在日本不知多少人为吃不到村嶋孟的“银饭”而惋惜。村嶋孟的名字在日本可谓家喻户晓,他被认为是日本稻米文化与料理传统的捍卫者,成为日本“匠人精神”的代表,可谓“国宝级”大师。

     大道至简,如村嶋孟说的“做饭的人是根本,我所做的只是最简单的饭”。虽然村嶋孟老人坚持了50年的煮饭方法和高精尖的智能制造科技不怎么搭边,然而我们不但能看到他满足“出于兴趣与爱好,努力把各种创意转变为现实”的创客行为表象,而且也能从他的行为看到远比兴趣、爱好和创意更深刻的人格内涵——匠人精神:

l  执着自己的梦想,对自己做的事情有宗教般的使命感,不计较名功利得失。

l  知行合一,遵从内心的良知和本怀行事,同时也通过实际的行动来提升自己的认知。

l  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和丰富的内心世界,并且通过持续的实践不断丰富自己的内心感受。

l  精益求精,不断改进自己的产品,把追求完美看成是自己的需求,而非功利的权衡。

       正所谓平常心是道,煮饭是一件日常生活中的世俗工作,而老人的行为给这种世俗工作建构了新的意义,所以他的人格也可以成为所有有志于成为创客的人的榜样。创客人格本质上也是一种人生修行的自我塑造,所有正当的日常生活和世俗工作,都可以被赋予神圣而超越的意义。

      有什么样的人格,将决定一个人感受到什么样的世界、体验到什么样的人生,尽管人在物质世界中生存,不能缺少重重物质条件对生命的支撑,但是最终决定一个人感觉活得好不好的决定性力量,都不是物质层面的东西,而是你的人格。

     如今,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被互联网大数据急速增广放大的人工智能全面应用的时代,数以万亿计的智能设备将通过物联网和工业互联网构成了一个“数字心智社会”或“数字意识世界”,这个“数字心智社会”也将会挑战我们每个人对生命意义的观念。当人工智能成为社会关系一部分的时候,人必须学会和这种无处不在的“数字心智”相处。过去生产关系中存在的阶级矛盾、组织内部矛盾,很有可能让位给人和“数字心智”之间的矛盾,这将从根本上挑战人类社会的传统伦理和价值观。

     凯文.凯利(Kevin Kelly)说:“我们将在未来的30年中,甚至一个世纪里都会陷入一种旷日持久的身份危机,我们都要不断扪心自问人类的意义,这是人工智能时代给人类社会带来的最震撼的革命性改变。”我们的下一代如何在人工智能普遍取代人类工作的社会里生存,这是当下我们所有人都必须静下心了来认真思考和应对的问题,这关乎到我们每个人和我们下一代每个人的人生意义和人生品质。

    当我们对创客的认识从外在物质创造的行为提升到内在的心灵和人格的建构,那么我们投身到创客活动之中,就不仅仅是一个能把创意转化成实体作品(物质产品)的创造者,而且同时也是一个能够把创新的思想、理论、方法转化为精神产品的创造者。

   十八世纪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哲学家维柯(Giovanni Battista Vico)指出,从哲学传统出发,人类完全不同于其他动物,使人类独一无二的是文化,因此,人类历史涉及的是人类自我创造的过程。文明社会确实是由人创造出来的,社会的各项原则都可以在人类自身心灵中发现,人类通过传承历史创造社会,塑造自己,每一种文化都关系人类的创造。人的本质上是所有社会关系的总和,如果失去了创造力,我们将失去做人所拥有的一切所有。创客活动本质上也是人在新工业革命的历史条件下,建构和完善自我人格的过程。

     当我们把努力去实现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中各种创意的行为,建立和自己内心高度的和谐一致,这是人工智能不断挑战每个人生的存在价值的时候,能捍卫人与生命俱来的高贵和神圣的内心自由意志和人文情怀。

帮助消费者成为创客是新智造文化的必然趋势

     在智能制造这样一个社会化生产的大潮流里,我们可以得出一个很明确的判断,那就是帮助消费者成为创客是新工业革命时代的智能工厂的必然发展趋势。

      首先互联网已经奠定了知识和信息的广泛传播的群众基础,而且知识和信息的传播非常的频密、通畅;然后这种新工业革命形成了产销共享、融合智造的新生产模式,其中智造的“智”不但是工厂持续实现精益与创新的智能的智,也是大大释放消费者智慧的智。

      其次,工厂如何主动通过变革来让消费者参与到生产产品的创造过程,这就是体现智能制造的生产价值必不可少的要素。因为一旦用户参与产品的创新,他们就成为了创客。需要强调的是,这里说的创客都是指消费者所参与的生产创造的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他们成为生产关系的一部分。如果你的工厂缺乏了创客的参与,那么你的生产价值就会明显比其他人低。因此,消费者对于生产的参与会成为生产价值必不可少的一个保障。所以对这种能满足消费者当创客愿望的工厂的需求会非常大。

      第三方面,创客文化现在已经席卷全球,这背后所代表的是各国政府都在开展的产业变革中一个共同举措,就是在主动引领大众产于产业创新的浪潮,这种用户创意成为生产力要素所代表的是一种新的价值取向,现在可以看到,在国际市场上包括金融市场和贸易市场,各国政府都在不断鼓励和推动创客现象的出现。

      所以,我们可以得出一个总结,把参与产品智造创新看成一种用户需求是有广阔的市场前景的,加上互联网巨大的群众基础。智能制造企业帮助消费者成为创客,将成为了新工业革命里面新工业智造文化的必然趋势,从文化的角度,智能制造只是让工厂回归其制造本质,工厂不再也不应该还是传统大工业时代脱离消费者而大批量生产标准化产品的固定组织和场所,而彻底通过工业互联网回归到根据用户对产品的创新创造需求供给制造能力和资源的服务!

      疫情就是命令,病毒就是照妖镜,一战和二战彻底改变了世界的格局,并引发了科技的创新、社会的革命。这次病毒对全世界人民发起的战争,毫无疑问,也将对科技革命、世界格局带来深远影响。

     人类的长远发展离不开科技进步,但科技再怎么进步也永远无法消除人类的无知,无知不是人类生存的障碍,落后的文化才是。在这个春天,全球抗“疫”战争还在进行中,毛主席说过,兵民乃胜利之本,能让我们取得最终胜利的关键,不在武器装备,而在文化与人心。

(初稿完成于2020年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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