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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实:苗实:没有松柏性,难得雪中青
2016-01-20 920

————肺腑真言愚人说

 

    记得朱光潜先生说,凡所难求皆绝好,及能如愿便平常。根据我苗实的人生体验,一般情况下确实如此。不过有时候着眼当下,就成了如愿皆绝好,难求便平常。格非先生说,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有着简单的欲望和喜怒哀乐,生活虽然平庸,但是神圣不可侵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其实非常小,所以根本没有理由,抱着说教的态度,让别人改变生活。事实上,每个人只可能被生活改变,别人的话多是不相干的。依我苗实看,生活有极强的个人独立性,旁人只能是个背景。而且,个人表演得出色与否,虽然离不开背景,但是主要取决于自身。所以,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或者走什么样的道路,主人握有决定权。周国平先生说,一个人活在世上,必须有自己真正爱好的事情,才会活得有意思。这爱好完全是出于他的真性情的,而不是为了某种外在的利益,例如为了金钱、名声之类。他喜欢做这件事情,只是因为他觉得事情本身非常美好,他被事情的美好所吸引。从我苗实的经历看,周先生的这句话是敲鼓敲到了鼓心。过去我闭门读书,就不是为了名利,而是出于真性情,即相当痴迷经济学。周先生接着说,比成功和幸福都更重要的是,一个人必须有一个真实的自我,一颗饱满的灵魂,它决定了一个人争取成功和体验幸福的能力。生命又是我们最忽略的东西,我们对于自己拥有它实在太习以为常了,而一切习惯了的东西都容易被我们忘记。因此,人们在道理上都知道生命的宝贵,实际上却常常做一些损害生命的事情。可以说,我苗实长期以来追求的就是活出真实自我,做一颗饱满的灵魂。更进一步讲,只有真实饱满了,就不会贻误生命,作践生命。学诚法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压力与烦恼,当亲友处于低谷时,作为旁观者能做到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包容与等待,而不是替他着急,也不可能代替他人成长。给予他信任的土壤和成长的时间与空间,好好做自己的事。客观讲,我苗实所处的这个家庭,就是善于包容与等待,并给予我成长的时间与空间,至少二十年时间,才成就了现在的我。

    网友回眸明天对我说,有人说您在树靶子找话题,就和眼球经济一样,但是作为一个非学术的旁观者,更希望看到您这样的自由学者给出自己对现实问题的解决方案,如怎样通过您所学的经济理论,来引导中国的经济的改革前进。或者,既然您认为经济理论在中国有用,那是否可以用生动的案例将改革开放以来的经济发展和经济理论结合起来,让普通的读者能够更加直观的了解您的观点。不知道您是否关注财经评论员叶檀女士,她的文章不一定都是对的,但是能够让更多的人接受。您的这种文章,除了得到更多的谩骂或者争议,还有什么意义。也许,您认为理论的基础才是最重要的,但是高屋建瓴,受众只能是一小部分人。在这里,我苗实首先感谢这位网友非常具有积极意义的建议,很好很好。就此,我谈几点看法。其一,树靶子找话题,这是作者的必修课。当然,要出好文章,就必须找到热点话题与个人知识结构的契合点。也就是说,不是每个热点话题都适合你,你只能写适合的热点话题。其二,至于现实问题的解决方案,还有理论结合实际,在我过去的文章中都有,而且非常突出。可能,追踪的人不是很多很多。其三,叶檀的文章,我读过,但是很少。当然,叶有自己的历史特长,在财经评论中发挥得也不错,值得学习。其四,我之所以喜好写这种高屋建瓴并深具理论基础的文章,与我的知识结构或者说知识偏好有密切关系。至于受众小,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随缘吧。其五,争议,甚至还有谩骂,这不是我的过错。尤其是谩骂,那是心理不健康的表现。毕竟,他们不是实名,可以说话不负责任,甚至不排除装疯卖傻。当然,谩骂是极个别极个别人,几乎可以忽略。至于争议这事情,是很正常的学术争鸣,平常心看待吧!

    羡慕嫉妒恨,不全坏,也有激励人的一面。譬如,有些很好很好的文章,都是别人对我充满羡慕嫉妒恨的时候,写出来的。话说,独立经济学家是体制外经济研究人员的泛称,如谢国忠和马光远等。至于学者苗实,他提出三大经济学理论创见,独著有《中国经济如是说》和《人生经济沉思录》,总共八十多万字,这都是实打实的事情,学界众所周知,有什么好说的。记得,喻镇荣先生撰文说,有一次曹操也是患头风病,卧病在床的时候,却因为袁绍准备讨伐曹操,命令书记官陈琳写就一纸檄文,声讨曹操,以造声势。那陈琳素有“才名”乃建安文学时期的建安七子之一。这篇檄文写得有声有色,不仅历数曹操罪状,而且将曹操的祖父曹腾,父亲曹嵩的罪状丑行均作了有力的揭露和抨击,号召天下义士共擒曹操而助汉室。曹操躺在床上读完这篇洋洋洒洒,声色俱厉的檄文之后,居然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不觉头风顿愈,从床上一跃而起,“顾谓曹洪曰:‘此檄文何人所作?’ 洪曰:‘闻是陈琳之笔。’ 操笑曰:‘有文才者,必以武略济之。陈琳文事虽佳,其如袁绍武略之不足何!’ 遂聚谋士商议迎敌。”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曹操的头风病虽然非常难治,然而,居然在发作得厉害之时被陈琳的一篇檄文治得顿然而愈了。虽然并未彻底断根,但毕竟立即可以应付繁重的政务了。

    总有人摆出一副真理在我的架势,或者占据某一道德制高点,板着面孔教训人,殊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甚至可能还远不如人呢。可以说,这样的人,我见得也不算少了。而且,这样的人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匿名。如果让说实话的话,我觉得大可不必,杞人忧天。一个人的命运,最好是自己做主。就算你是人家父母,你也没有权利去强行干涉别人的正当选择。话说,玉成其美如果实在有难度,还可以保持沉默吗。即就是父母,充其量只有建议的权利,而子女选择怎样的人生道路,包括志向.兴趣.职业等等,仍然是自己的私事。试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旁人,就算是长辈,有资格说话,但是要起到实质性作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与其高声断喝,颐指气使,不如静观其变,多加油多祝福。要知道,一个人,成就事业,不是容易的事情。试想,遇到那么多艰难困苦,都没有被吓倒被阻止,就凭你三寸不烂之舌,能把黄河之水说得倒流,能把奔驰的高速火车给喊停了,能把母鸡下蛋变成打鸣?譬如,我这么多年选择皈依经济学并立志做独立经济学家,绝不是一时半会心血来潮,而是盘算了坚守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才有的一个结果。而且,走这个道路,不仅仅为了成就一份千载难遇的事业,而且是为了成就一位开天辟地特立独行的人。

    我是穷苦出身的知识分子,不能跟富家比;我是平民阶层的知识分子,不能跟权贵比;我是自学成才的知识分子,不能跟科班比;我是体制之外的知识分子,不能跟体制内比;我是土生土长的知识分子,不能跟海归比;我是几经波折的知识分子,不能跟一帆风顺者比;我是跨多专业的知识分子,不能跟单一专业者比;我是自我训练的知识分子,不能跟学院派比;我是农民家庭的知识分子,不能跟书香门第比;我是没有成过家的知识分子,不能跟有妻有子者比;我是遭遇过爱情事业双失败的知识分子,不能跟爱情事业双丰收者比;我是一直靠父母辛劳来支持的知识分子,不能跟自食其力者比;我是自由自在的知识分子,不能跟备受约束者比;我是不善交际的知识分子,不能跟活动家比;我是不爱走动锻炼的知识分子,不能跟体育爱好者比;我是有学问一切就有的知识分子,不能跟爱慕虚荣者比;我是读书破万卷的知识分子,不能跟读百卷者比;我是知识分子中的知识分子,不能跟凡夫俗子比;我是能当北大教授的知识分子,不能跟普通书生比;我是淡泊名利而出世的知识分子,不能跟人世深沉者比;我是不计报酬做学问的知识分子,不能跟高回报者比;我是前前后后投入高达百万的知识分子,不能跟低投入者比;我是得过重病差点丧命的知识分子,不能跟身强体健者比;我是至少干过十年农活的知识分子,不能跟不涉农事者比;我是有弟妹的知识分子,不能跟独子比;我是父母老而不休的知识分子,不能跟父母病痛缠身者比;我是激情四射的知识分子,不能跟毫无激情者比;我是一身正气的知识分子,不能跟歪门邪道者比。总之,我有我之独立,我有我之特殊,我有我之具体,卓尔不群,特立独行,欲了解我者,必先把我隔离出来。

    地低成海,人低成王。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地势低凹,汇合百川而成海;高士谦卑,博采众长而为王。就拿知识分子阶层而言,要成为某一领域的可造之材,即专家学者,首先就不能骄傲自满,不能自以为是,不能妄自尊大。在取得专家学者地位之前,一定要低头低调,以人为师,苦学苦练,扎扎实实;之后,为保持专家学者地位之稳固,更应该低头低调,以人为师,苦学苦练,扎扎实实。只有如此,才能不妄为专家学者。为什么要这样呢?第一,专家学者就是知识之王,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达到。第二,既然是知识之王,就毫无疑问要严以自律,率先垂范,不能放任自流,授人以柄。同济大学可持续发展与管理研究所所长诸大建先生总结道,中国学者做研究,正反合的全生命过程应该如下:开始阶段写文章规范差观点多,靠又大又猛思想搏位;中间阶段写文章规范强结论小,学习讲精致实证的故事;高级阶段既有规范又有思想,能够讲出波澜壮阔的大故事。许多学者在进入第二阶段,一些年长者甚至没有走出过第一阶段,完成整个循环者成为少数大师。他接着说,每年都有几次出国开会机会,打开自己眼界。世界就是一本书,只在中国呆着从来没有出国过的人只读了其中的第一章,出国越多读过的章节就越多。不可能把其中所有章节都读到,但是读读其中的主要章节是可能的。其他的就像读书一样,可以翻翻目录,看看参考文献,查查术语索引,对整个世界有框架性的了解。周国平先生指出,骄傲与谦卑未必是反义词。有高贵的骄傲,即面对他人的权财或任何长处不卑不亢,也有高贵的谦卑,即不因自己的权财或任何长处傲视他人。同样,有低贱的骄傲,即凭借自己的权财或任何长处趾高气扬,也有低贱的谦卑,即面对他人的权财或任何长处奴颜婢膝。真正的对立存在于高贵与低贱之间。

    需要提醒的是,批评林毅夫先生,不是为了贬低他,而是为了辨明是非,揭示真相,给改革开放以有益的智力支持。当然,对林毅夫先生这样一位师长级人物作狮子吼,会有大不敬之嫌。不过,亚里士多德有一句流传至今的名言说得相当好,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约翰·斯图尔特·密尔认为,如果整个人类,除一人之外,意见都一致,而只有那一个人持相反意见,人类也没有理由不让那个人说话。正如那个人一旦大权在握,也没有理由不让人类说话一样,谁都没有权利让其余的人闭上嘴巴!更为重要的是,重大理论问题关乎国家命运和人民福祉,不深挖,不细嚼,不猛摔,是知识分子的严重失职,甚至妄为知识分子。一位来自北京海淀区的忠实读者说,苗实先生不是教授,神似教授,是真正的无冕教授。而且,他有三个特点,第一不避艰险,第二不惧权贵,第三不贪图金钱。不谦虚的说,说这位读者是忠实读者,名副其实,他确是实话实说,真真切切。就无冕教授而言,我不仅仅有两个教授的藏书,而且实实在在去学习去研究了,一方面提出三大经济学理论创见,一方面拥有八十多万字的书稿。不避艰险,就是说在2001年大学毕业后闭门读书期间,中途重病在身,不顾生命危险,仍然坚持学习研究。特别是这么多年安贫乐道,克服重重困难,不为所累。不惧权贵,是指以九篇文章近两万字批判林毅夫先生一事,要知道林是全国政协常委.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和全国工商联副主席,体制内人士噤若寒蝉。不贪图金钱,即我打破高中物理教师的铁饭碗,并在不计报酬的情况下进行深度研究十三年,连续写文章五年。甚至可以说,即便没有经济回报,也要把学问做到底。讲个小故事,经济学家论坛资深网友nkqys101先生,据我了解留过洋并身在海外,他认真看了我写的《九批林毅夫》长文后笑称,如果哪天有人写"九批苗实“,楼主就成为知名经济学家了。我回应道,哎呀,我哪会有这样的荣幸啊!

    人大经济论坛有人发帖称,为科研量化取得高分,专著字数注水算不算造假?一高校评职称时,某老师参与评职中的专著,在版权页中标明该著的字数为20万字,而实际字数(计空格、包括脚注尾注)为132531字,即13.3万字,虚报6.7万字;且在这13.3万字中,引用长达50177字,其中有整篇引用新闻报道,长篇引用文学故事等来增加其专著字数。(虽经出版社按照出版规定核查,每页的页眉线都算字数的情况下才16万)这样的行为算不算造假?要我苗实说,某人的这个专著说是13.3万字还可以,但是如果硬要说成是20万字,就明显属于造假了。毕竟,差着6.7万字,要真正写的话,还得他这个专著所需要工作量的足足一半呢。其实,对于真正的研究者而言,出文章或专著不是刻意而为,而是功到自然成的副产品。尽管有的人很有学问,但是个人专著极少,就是明证,譬如陈岱孙先生。网友fengfeiyang53认为,这个是绝对的,老一辈的经济学人才真正秉持着追求真知的极端自律:东西不好,绝对不拿出来误导人;只要有可以提升改进的东西,就尽力修正至完美,以给后学传授最精粹的内容;这种类似“站在巨人肩膀”汲取养分的传导,其实是做学问的最好捷径,贵精而不贵繁,经济学科并不像常人认为的那么繁杂,经典的原则和假设都是少之又少的精髓,当你经济学培养的起点和视野都高时,见效会很快,学什么也都能事半功倍,一技精而百技通嘛。据百度百科介绍,虽然陈岱孙先生的名气很大,著作却极少。究其原因,与陈寅恪和金岳霖那一辈学者一样,陈岱孙在学术上特别自律,讲义一遍又一遍地给学生讲,边讲边改,即使讲了好多年都还不甚满意,就是不同意拿出来出版。记得,陈老先生说过,治学如筑塔,基础须广大,然後层层堆建上去,将来总有合尖之一日,学经济学欲求专门深造,亦应先奠广基。可见,他本人对专博极为重视。而且,博是基础,专是深化。对于马寅初先生和陈岱孙先生,梁捷先生2006年撰文指出,马寅初张狂,陈岱孙收敛;马寅初无话不谈,陈岱孙不苟言笑;马寅初几年里做几百次演讲,听者入云,陈岱孙极少对工商界演讲;马寅初动笔甚快,常常有时评见诸于报端,后人汇编的全集有10多卷,还不算文革期间亲手烧毁的《农书》等著作。陈岱孙则是“讲义派”(这是清华传统),极少有著作流传,除去被日本人炸毁的“财政学”手稿以外,留下的只有薄薄几册思想史讲义,当然都是多年来反复揣摩的心血结晶;马寅初有两个妻子,七个子女,膝下承欢,家庭美满。陈岱孙却终身未婚,据说40多岁在联大上课时,还让很多女生怦然心动。陈岱孙没有子女,于是他的好友周培源、冯友兰等的孩子都叫他“陈爸”。现在,市面上已经有三种不同版本的《马寅初传》,而陈岱孙的传记还一本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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